晏峻山敲开温殊的门,颇有兴致的问他要不要吃早饭。

    谁家正常人会在周末的早晨七点就起床啊,有,晏峻山,他的生物钟督促他七点时眼睛瞪的像铜铃,同温殊独处的兴奋使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

    老孙、小杨、小邓,他们同时有事真是好。晏峻山也不是说从前不能和温殊单独约出来,但他总觉得要避嫌,避的什么嫌?避他心里的嫌。他心里有鬼怪作祟,既然是约人单独出来玩,为什么是约温殊,而不约小杨,或是小邓?晏峻山一直避开承认温殊的特殊性,好像这样他的性向和喜好便隐藏的更加安全一样

    温殊的身上还穿着睡衣,他头发蓬着,睡眼惺忪的给晏峻山开门,显然是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手指梳了两下把头发捋顺,他随口问晏峻山“你想吃什么去?”就转身进了卫生间刷牙。

    “吃生煎怎么样?”

    晏峻山在温殊的房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等温殊洗漱,他们公司分配的职员公寓面积小,从客厅里能看见卧室床上的被子还没被铺平叠好,大约过了十分钟,温殊从卫生间出来,已经由刚醒时的毛躁变成了平时干净又整洁的温殊了,唯有他睡衣的一颗扣子开着,隐约露着里面白的又饱满的胸。晏峻山不敢多看,忙移开眼,继续盯着卧室里面散乱的一摊床铺,就听温殊说道:“吃完生煎后我想去游泳,一起吗?”

    晏峻山说行。

    温殊邀请他的事情,他一百八十个乐意。

    夏日的清晨是阳光充足的清晨,明晃晃的太阳把街道照的亮堂极了,却又带着昨夜里温存的清凉水汽,一点也不燥热,教人舒坦,让人高兴。

    温殊背对着晏峻山换了一身的宽松运动服,把泳衣泳帽泳镜找个背包装好。晏峻山也取来他的装备,两个人就这样一同下楼了。

    生煎包已经不知是第几锅了,永远热气腾腾的铺子今日也传来食物的美味香气。晏峻山站在窗口面前闻着包子味儿,口中的津液蠢蠢欲动。他指着新出锅的生煎对老板说道:“我要四个生煎,一碗皮蛋瘦肉粥。”

    “两个生煎,两个鸡蛋,一杯豆浆。”

    他们两个人个子高,在窗口前一站,就像两块墙板一样挡了个严严实实。点完餐,晏峻山赶快给后头怯生生地小姑娘让出通道,和温殊寻了个角落坐下。

    一般情况下,晏峻山已经可以自如地把温殊看作普通朋友对待了,除了温殊把吸管插进豆浆后熟稔的递到他的嘴边。晏峻山定了定心,含住塑料吸管,没敢咬的太使劲。

    温殊用他咬过的吸管继续喝,一点也不在意似的,一口豆浆含进嘴里,温殊颤了颤眉头,说:“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