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九月下,脚上的绷带已经拆了。还记得当时莫姐带着小型电锯上门时直接把我吓破了胆,以为但丁比我想象中的更快腻烦了我叫莫姐解决后患。

    直到被但丁死死摁在椅子上咬牙切齿解释道是拆绷带不是杀我才冷静下来。

    电锯迅如疾风落下,伴随我的惨叫一路沿下劈开石膏,就在短短几秒间背后被冷汗完全浸透了,我惊魂未定的如木偶瘫坐在轮椅上。

    之后这件事作为把柄被但丁时不时拿来取笑我。当脚能重新踏地的时候,我觉得被取笑也不过如此,没什么比健康的身体更令人感到幸运了。

    一睁开眼,反射性拿起旁边的砖头手机看看时间,当看到日历上显示的时间,莫名感到烦躁,今天是我的生日。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安安静静的环境中仿佛掉了一根针都能听见。

    但丁会记得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天色由明转暗,我做晚饭途中却接到了但丁电话,这是他第一次告诉我不回来吃饭。我捏着手机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不知怎的感到一股不安扑面而来。他在外面应酬,一直呆在酒吧,不知是否身边有女性。

    十分泄气,顿时连做饭都打不起精神,幸好只做了一两道菜,将就吃吧。

    即使习惯了没人记住自己的生日,每年还是无端端对生日这天升起期盼,实际我很羡慕那些能与朋友一起去外面的庆生的人,想象中气球挂满墙,捧着精致蛋糕大家一起留影纪念。活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经历过。

    心中想着等但丁回来冲他发顿脾气,又明白我这个身份居然敢对他发脾气,是否真的被宠坏了,那个恶魔只要不揍我就好,其余就别无所求。但是难得今天生日,我不甘心。和从前一样的过法让委屈席卷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