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杏没睡好。

    一整个晚上,她都在做噩梦。

    呃,也不能算是噩梦吧。

    就是她梦到了前世、他离开京都两年以后的景况。

    那时她已成为他的贤内助,两人时常书信往来。萧玉杏还妄想着能挽回他,又怕将他越推越远,所以在信里只谈公事,绝不提及己身一句。

    只那一次她病得太厉害,又被婆母苛待,日子十分难捱。她实在想念他得紧……便在信中轻飘飘地写了一句:最近秋意渐浓,妾偶感风寒,望郎君于南疆也要注重身子。

    结果等来的……

    却是长达一整个月的音讯全无。

    哪怕是两个月以后,她收到了他捎来的信……

    信中也只字未提她的病情。

    仿佛他从来都不知道,或是知道了……但他并不关心。

    萧玉杏就是从那时起,一点一点凉透了心的。

    天还没亮,萧玉杏就醒了。

    面庞上犹有湿意,枕巾处染尽泪痕。

    坐起身、拥住薄被,萧玉杏只觉得心脏处一紧一缩的,抽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