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母亲。听宫里头的人说阿姊来了,朕来瞧瞧。”

    一身龙纹玄袍的皇帝踏入也是先一拜,向魏太后问安。得了特许不跪的江珏抬眼望去,这正是英姿勃发的年纪,厚重的皇袍也挡不住锐气,偏偏这小子正仗着没人敢直视他,明目张胆地对着江珏挤眉弄眼。

    魏太后故意为难,吊起眼问他,“你就光记着你珏儿了?”

    江珩爽朗一笑,答道:“儿臣自然也念着母后,只是久不见阿姊怪想念的。”

    “你呀。”魏太后也被他逗乐了,把江珏推了推让她别愣着。

    江珩叫起了跪在地上的命妇们,眼见着皇帝不坐,命妇们自然也不敢坐。

    膝盖还没暖过来的命妇们听着这闲谈,回想着刚才用四肢真情感受冰凉的地砖,只能感慨真不愧是一家人。

    当今圣上是一个孝子,总角之年登基,先帝故去后三年孝期不做宴,魏太后一手辅政两年,早晚给太后请安,不论风雨,至今勤勉。

    眼看着就要跑了题,江珏连忙把话拉回来。

    “我人还在这儿呢,又跑不了。倒是你,祭天的日子怎么就丢下那些肱骨们了?”

    江珩挪了一步,拱手做出了邀请道:“祭天已经结束,朕来请母后和阿姊祭祖,各夫人稍后礼部会派人来安排去赴宴。”

    母女两应下了,便上了轿子往先祠去了,临行前魏太后又简单交代了一下宫婢们照应好了各个命妇们。

    江珏眼见着她留下了几个伶俐的小丫头在四下伺候端茶倒水,不过说是打探更为合适些,让她们把那些心贪嘴碎、飞扬跋扈的统统记下来,好在选秀时做个参考。

    若是有个不省心的娘家,那姑娘再好也是白搭。

    魏太后和江珏坐在了一抬轿子上,拉着江珏让她学着点儿。江珏连连称是,不过寻思着自己都是个寡妇了,短期内也没个再嫁的打算,也就从耳边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