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将亮,江沐已收拾好行装,他衣着整齐,干净、稳妥。不一会儿,武当弟子在门外敲门,说道:“江师叔,师父请你去厅堂吃早点。”

    江沐推开门,看是一名年轻弟子,和他差不多年纪,笑道:“不必如此,倘若不在你师父面前,叫我江沐就好。”

    那武当弟子笑了,说道:“好的,师叔。”

    江沐和他一起去了厅堂,俞伯年气色已好了太多,正穿着武当袍,坐在厅堂的长桌边,陈清远在一旁站着,等着江沐。

    陈清远见江沐来了,也行礼道:“见过师叔!”

    江沐忍住笑,看他板板整整的模样,也对他行礼道:“见过陈师兄。”

    两人这种并不想对的礼仪反而平添了一些有趣,俞伯年笑道:“江沐少侠怕是太客气了。”

    江沐却对俞伯年笑道:“俞掌门,能令门徒如此尊敬晚辈,已是晚辈受宠若惊,若是再顺势而应,真是愧对武当礼仪。”

    俞伯年以手抚胡,想到,这少年江沐为人谦和有礼,却也是华真人徒弟,若是和门派师叔师侄相称,或也许为华真人、江沐惹出什么麻烦,于是也笑道:“算了,你们想如何称呼都好,如今年轻一辈朝气蓬勃,都是纵意无拘的脾气。”

    江沐笑道:“谢俞掌门。”

    等到几个人坐定,都是清粥淡菜,虽朴素,却也味道尚佳。等到几人吃了一会儿,江沐却问道:“俞掌门,晚辈有一事想知,却求前辈解惑。”

    俞伯年当然应声请江沐讲。

    江沐问道:“听闻江南温家也是一大门派,和蜀中唐门各有千秋,为何这一次,却未至黄鹤楼?”

    俞伯年点头道:“江南温家本也是一代名门,只是去年相月,温家温良仪老家主已金盆洗手,故而这一次,并未对温家发帖,邀温家门人前来。”

    这时候俞伯年对着陈清远点点头,示意陈清远详解,于是陈清远对着江沐说道:“温家自那次后,也渐和武林之事远离。但若说金盆洗手,也与的二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