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愣了愣,没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可见他表情分外严肃,实在不像是随口之语。

    寒夙垂眸,仔细琢磨了下话里含义,留意提防看似无害的人?

    不明白,寒夙还是不明白,只得茫茫然的应好:“谨遵大师兄教诲。”

    大师兄见她半懂不懂,欲要再说,嘴巴都张了一半,最后又硬生生把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他视线越过寒夙,落在了后方。

    寒夙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

    曲念一身白衫,两鬓碎发随风微摆,嘴角挂着淡淡笑意,桃花眼分外勾人,光是这么走几步都摇曳生姿。

    寒夙忽的联想到了大师兄刚说的看似无害这四字,念头一出忙又否定了,曲念可不是看似无害,她是看起来就很有害。

    若要形容,无非又是那三个字,狐狸精。

    其实寒夙一直都不太理解,她为什么总是穿白色的衣裳,明明白色和她的气质一点都不贴合,她应该穿红衣,应该穿更为张扬的衣裳,因为她本性就是张扬的。

    随着曲念的逐步靠近,大师兄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曲念没理会大师兄,只看寒夙:“门主寻你有事商谈,在大殿处,你赶紧过去瞧瞧吧。”

    寒夙嗯了一声,同大师兄点头告别后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待到寒夙走远,曲念嘴角的笑意淡去,面无表情的看向面前人。

    “大师兄可真够热情的,这伤才刚养好一些就又开始管不住嘴了,”曲念轻飘飘道:“你是不是觉得嘴里的舌头太过碍事,想要去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