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
    太上皇赵佶在他的道君宫摔了杯子,服侍他的两名太监噤若寒蝉。
    旁边一人竟做道童打扮,却是太尉高俅,爱屋及乌,为拍马屁高俅也跟着参起道来了。
    “枢密院是什么意思,还把不把我这个太上皇放在眼里了!没钱?难道我只是修缮一下畅春园的荷花池也不行吗?”
    郭京坐在蒲团上,手拿拂尘:“太上皇稍安,眼下那帮臣子眼里只有当今皇上,那还有您这个太上皇啊。”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赵佶一向斯文,今日大发雷霆:“哼!这些趋炎附势的狗东西!”
    郭京挥动着手里的拂尘:“太上皇呐,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现在是太子监国,定是其他几位辅政大臣授意。据说皇上在北方将金人打的狼狈而逃,这些臣子更是对当今皇上赞不绝口。现在满城都是夸赞皇上的恭维之言。”
    赵佶气呼呼的愤怒不已,旁边高俅煽风点火:“太上皇,前日我去户部领宫内开支。那孟谷饶冷嘲热讽,说什么前线吃紧,要我们缩减开支。这还怎么缩减,不吃不喝吗?”
    “孟谷饶真这么说了?”
    高俅点了点头:“他口口声声我们开支太多,库里没钱没钱。”
    “欺人太甚!带我去户部!”赵佶拂袖大怒。
    “太上皇,太上皇龙体要紧呐。”高俅慌忙拦阻。
    “太上皇不可!”郭京喊住他,现在赵佶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
    郭京阴阳怪气:“太子年幼,这几位辅政大臣各怀心机。一味的趋炎皇上,消除异己。那些太上皇的老臣被贬的贬,调的调。再这样下去怕是祸国之道啊。”
    没等赵佶开阔口,旁边高俅立刻躬身道:“不知天师可有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