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已经知晓了。”许久之后,陈廉将信纸折叠起来道:“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从长计议。”

    “总督大人。”武士说道:“此事从长计议大家都明白,但您至少给个确切的时间呀。京师里的家人们正等着您的消息呢!”

    “那你帮我带一句话回去,此时干系重大,待我考虑清楚之后再行回复。”

    武士立刻面如寒霜,竟然踏前一步呵斥道:“陈廉,你莫非想要违抗本家的命令吗?!”

    “好狗胆,你算个什么东西!”陈廉勃然大怒,道:“你不过本家的一条信使罢了,我怎么说你就怎么传话,滚出去!”

    “你......”那武士还想再说什么,两旁陈廉的亲信早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将其擒住拖了出去。

    “你们都出去。”信使拖出去后,陈廉冲堂中立着的五名亲信部将挥了挥手,五人立刻施了一礼,随后都退出了大堂。

    堂中只剩下父子二人,陈廉便将那封信就这烛火引燃随后抛在脚边待他烧完之后用脚轻轻碾碎。

    “父亲,本家的命令为何不执行?”陈锦忽然开口道。

    陈廉没看他,只是闭上了眼睛,疲惫的说道:“本家是要我们造反,你没看到吗?”

    “我们手握南地四省军权,手下猛将如云,武卒如雨,与京师的本家里应外合此事能成啊!”陈锦激动着说道。

    “能成?能成个屁!”陈廉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当今天下太平,正是百姓们休养生息的好时候。这时候咱们忽然起兵,虽然短时间内有可能取得一些胜利,但只要民心在朝廷,我们迟早会被剿灭。”

    “到时候你们被下狱天牢也没什么,只是我陈廉一声忠廉的名声可就全都毁了。本家要找死管我们屁事,咱们还是好好经营这南地四省,到时候说不定能过得比本家日子还好。”

    这已经是这个月本家那边送来的第三份要求陈廉起兵进攻中央朝廷的命令了,可全被他以从长计议的挡了回去。

    正如他所说的,他根本不愿意起兵,起兵造反就像是火中取栗,只要一个不小心,不但全家性命一把火烧了,而且还会被写入史书之中被后人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