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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赵飞扬想要逼着姜忘忧把女扮男装一事道出,哪怕他已猜到缘由,姜忘忧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办事方便些而已,其实赵飞扬今天本打算,只要她自己说出这句话,就找个理由饶她一命不算,略施惩戒后,尚可重用。

    奈何眼下出了这个岔头,自己也就只好就坡下驴,顺着调整计划,尤其是当看到林意深这般激动后,他更是清楚,眼前对自己而言,是一个绝佳机会。

    没准今天可以借用此事,将林意深再度收服一遍,卖他个人情也不错。

    当然,对于姜忘忧之遭遇,赵飞扬表示同情,他能够理解一个女人假如经历了这些之后,心中那般沉重压力。

    默默无语,足足三个呼吸之后,赵飞扬这才轻叹一声,开口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遭遇......只是为何你不肯,早早将此事坦诚与我呢?”

    “忘忧......忘忧不知该如何开口。”

    “仅此而已?!”

    赵飞扬眉头一凝,面容凶恶起来,姜忘忧全身一震,还有些犹豫,就看林意深此刻附在她耳旁悄声道:“别再撑着了,你还没看出来,今天赵大人真是动了杀心,可夫人又不想你死,莫非你要逼着打人作两难之事吗?”

    此言一出,姜忘忧心里最后一点防线终于崩塌,泪目更甚之前,“公子,主公!忘忧欺瞒,只为了行事方便,这些年来忘忧遭遇过什么已对您讲述,为防那些事再度发生,忘忧才不得已如此,何况追随主公来江淮公差,一路上舟车劳顿,若是女儿身,岂不麻烦?忘忧真绝无他想,真的没有......”

    “算你老实。”

    赵飞扬听她说完,就不再追问下去,甚至好似忘了她刚刚所说遭遇一样,双眼目光凝重的看向林意深,“林兄,你还是先起来吧,地上,凉。”

    “啊!”

    见赵飞扬怒气稍散,又有这么一句提醒,林意深发现自己此刻几乎坐在地砖上,很是失态,慌忙站起身子,刚要开口,赵飞扬又道:“我看得出来,她说的是实话。夫人不想我杀他,林兄你也不想我杀她,那我......就不杀她。”

    谁都没想到他会如此痛快就给出决断来,正在铃铛和林意深心中惊喜时,赵飞扬又甩出一道催命符,“可是诸位都知道我这规矩严明,凡行骗者,皆不可活,然而法理不外乎人情,况且她的确有功在身,此刻又对我说了实话,好吧,死罪免,活罪难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