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病房存着温暖缱绻的气息,谢修远的嗓音也像是融进了这里面,磁性温柔,像是哄小孩子。

    向歌看到他把那粒米饭塞进自己的嘴里,耳根子有些红,她轻轻咳了一声,把被套缠绕在自己的手上,吞吐的说了一句:“反正你先把我当人吧。”

    她希望自己在他的心里是那个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人,但是她自己心里又很清楚,他大概率只是把她当成第三个朋友。

    “我一直把你当人。”他从没有把她当成宠物。

    看到他拿了盆子到洗手间,向歌又忍不住翻出微信,戳进傅汐北的朋友圈里看了一眼,虽然她单方面屏蔽了傅汐北的朋友圈,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好奇心,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要晒多久和谢修远有关的事情。

    果然,这个女人又晒了一张自己的自拍,却又从不发表什么言论。但那张在大冬天穿着小吊带的暧昧照片,看起来就是故意发给某个人看的。

    这个某个人,肯定就是谢修远没错了。自从她和谢修远结束合约,这个女人的每一条朋友圈好像都是一条□□裸的暗示。尤其是她去北城找谢修远的那几天,几乎已经疯狂到了吃个冰淇淋也要晒一下的地步。

    看到谢修远端着盆子出来,向歌又将手机塞回枕头底下,问了句:“说起来,我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汐北姐姐了,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吧。”谢修远似乎并不敢兴趣这个话题,从窗边挪了一把椅子过来,再把盆子垫上去,向歌看他抓住自己的脚,吓了一跳,连忙缩回去,“你干嘛!”

    谢修远看向一惊一乍的向歌,强行把她的脚拉过去,脱掉袜子塞到水里:“我在帮助你洗脚。”

    脚被他强行按在水里,向歌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声:“你是不是当过护工,全套服务啊?”

    “除了仙贝,我只这样照顾过你。”

    他照顾仙贝的确挺有一手的,或许是因为性子原因,向歌能明显感觉到,仙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安静,剪指甲的时候也乖的只打呼噜。

    这人还真是,半句话离不开自己最喜欢的小猫咪。没想到这人想了想,竟然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没有帮仙贝洗过脚,它自己会用杯子里的水洗脚。”

    坐在床上的向歌有点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忽然想起好几次看到自己的水杯里有毛猫。